今天是世界诗歌日。
但我们的生活,早就和“诗歌”渐行渐远。
追求诗和远方的年轻老师已经年过40,开过客栈出过书,还是选择回到原点,陪伴家人,过从前那种平淡却安稳的家庭生活。
拥有十几个title的文艺中年大冰,早就不再书写“诗和远方”的鸡汤。他开起直播告诉60多的麦子奶奶“想走就走并不现实”。
“妈妈人生是旷野”和“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犹如两股狂暴的飓风,从不同方向拔地而起,被卷入其中的人们心猿意马。
但其实人生的阈值真的很高,在“辞职是最好的医美”与“有份工可打就不错了”之间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选择。
或许我们早就错过走向远方才能拥有诗意的时代,但我们并未因此错过诗歌,错过诗意的表达。
将远方与诗意解绑,青春年少、成长与梦想、傲慢与偏见都托以一首存在数十年甚至百年的诗歌,借主人公之口与观众重见。
“一个人的年轻时代是诗的时代”
《那些回不去的少年时光》中罗琦琦骑着单车迎风朗诵的俄国诗人巴尔蒙特的诗集《我们将像太阳一样》。
那是每个少年人面对世界的态度,新鲜的、生猛的,一切都是未定的。
是我们都曾拥有过的桀骜不驯、不信鬼神与人,只相信“我命由我”的态度。
也是与友人头靠着头共读《约翰·克利斯朵夫》,在那些似是而非的语句中感受未能言明的诗外之意。
“诗人笔下流淌的不但是自己的感受,也是适用于每一个人的内心独白。”
《小巷人家》里没什么文化的宋莹,读完图南从学校借阅的诗集之后感叹,从前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感受,一下子就明白了。
诗是艺术的语言最高的语言,最纯粹的语言。
她最喜欢的舒婷《神女峰》中那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正是她与林工爱情的最好写照。
另一首她在院子中念给黄玲的诗,名为《我希望》在80年代一度风靡。
比起宋莹念的结尾,我们更熟悉的或许是开头这段——
“我希望,她和我一样,
胸中有血,心头有伤。
不要什么花好月圆,
不要什么笛短箫长。
要穷,穷得象茶,
苦中一缕清香,
要傲,傲得象兰,
高挂一脸秋霜。
我们一样,就敢在暗夜里,
徘徊在白色的坟场,
去倾听鸱鸺的惨笑,
追逐那飘移的荧光。”
图注:这首诗出自黄培佳小说《请和我同行》,作者肖雪
而图南随口念出的两句“猜吧 还有许多夜晚 我需要你不再孤独”,是顾城的
名篇《给一颗没有的星星》——
你为什么总在看我
你是孤独的
你没有天鹅星那么美丽
没有那么众多的姐妹
从诞生起就是这样
这不是你的过错
然而,我是有罪的
我离开了许多人
也许是他们离开了我
我没有含笑花 没有分送笑容的习惯
在圣人面前经常沉默
沉默,象一朵傍晚的云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要什么
真的 合欢树又遮住一小半天空
猜吧 还有许多夜晚 我需要你不再孤独
《苦尽柑来遇到你》中想要成为诗人的爱纯,用稚嫩的笔触描摹最真挚的母女之情。
不忍责怪劳累的妈妈,还不知道责怪世道不公的三年级爱纯,只好骂一骂海里隐藏太深的《笨鲍鱼》。
“诗歌是时代命运的咏叹”。
《漫长的季节》中《漫长的》第一次出现时,王阳阳光帅气。
第二次出现时,王阳已经不在,年迈的王响再念出这首诗,声音暗哑,语调悲伤。
“天才或白痴都是诗人”。
还在写诗的人,是生活的观察者,苦难的承受者。
在别人眼中,他们是怪咖,是无法融入社会的边缘人。
但在他们自己心中,”诗歌是一团火,在人的灵魂里燃烧。这火燃烧着,发热发光。”
《宇宙探索编辑部》里的孙一通是“诗性与荒诞”的化身。
他既是唐志军的精神导师,也是观众理解“存在意义”的钥匙。
他是一个超越现实的寓言角色,他与他的诗歌最终指向对生命本质的叩问:“我们既是谜题,也是答案本身”。
《小小的我》中的刘春和,因脑瘫导致行动不便、发音不清,需依靠扶墙站立。
但他并不是一个“悲情符号”,而是以普通人姿态挑战社会偏见。他喜欢喝酒、追女孩、考驾照,写诗、打鼓,他敢爱也敢追求,这些感情都与旁人无异。
“你是高耸入云的辰星 而我是穿行孤寂之河的怪人
索桥上的刽子手在扼杀幻梦
河堤传来的枪声处决了情欲
我拿着一个破旧的地址
上面说:这孤独尽头的山岗,能邂逅你最美的模样
可现在沸腾的心已日渐麻木
我的身体,在肉眼可见苍老
我即将忘记,自己困于这里的时间”
这首诗的真正作者是来自成都的脑瘫诗人龚苏,它浓缩了脑瘫人士藏于内心深处的自卑,也写出了他们对爱人的渴望,让社会看到了残障群体的精神需求。
用诗歌告诉世界,“再渺小的我,也是完整的我”。
诗是人类向未来所寄发的信息,诗给人类以朝向理想的勇气。
诗是人类的共同财产。诗随时随地由成百上千的人创造出来。
“诗不仅仅在诗句里:诗无所不在;诗就在我们四周您看这些树,您看这天——从任何地方,都散发着美和生命;而在有美和生命的地方,也就有诗。”
祝我们都拥有诗意的生活↓↓↓
诗歌我希望